越說越說越說 只有越遠

這是我的親身經歷。

小學二年班的某一天，放學前的課堂忽然取消了，大夥兒沒頭沒腦地，走到操場上去，像周會般，全班排成一行，然後每人獲發一張歌詞 - 那時電腦還未普及，也許學校壓根兒就沒有擁有一部電腦，所以歌詞是手抄的，印在粗糙的油墨紙上。

為自由 愛自由

那時候，這首歌就像是流行曲，很容易就會聽到。雖然完全記不起，到底是哪一些人在唱，然後就結束了。

之後，每一年維園的六四集會；還有港大的國殤之柱；還有往返KK Leung及Swire，TT Tsui的必經之路，太古橋上用白漆寫上的「冷血屠城，烈士英魂不朽，誓殲豺狼，民主星火不滅」；還有《金雞》裡，吳君如看到經典的血肉之軀對抗坦克車隊場面後，記得她很悲傷…

就這樣了，其餘前因後果，縱然有緣接觸過，也沒有上心。6月4日的天安門，長安大街是怎樣的光景，6月3日、6月5日又發生了甚麼事，直接點講，是完全不了解。

18年後，甚麼是真實，甚麼是虛構，越發變得模糊。當年今日，今天被稱為熱血的，你在那裡? 今天被稱為冷血的，你又在做甚麼? 你見到甚麼? 心底渴望的，是一份冷靜，客觀的歷史記錄 - 但這是渺茫的，因為中央的「客觀」，支聯會多數不會同意，反之亦然 - 正如警方及民主派，永遠不會就遊行集會人數遠成共識一樣。實實在在的人數問題，尚且如此，18年前的舊事，那些資料可信，該聽誰的話?

耳聽三分假，眼看未為真，但事情不能不了了之，這是在有限的資訊下，唯一可以確認的。